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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三章太子pk風月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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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三章 太子pk風月錦

君子樓。

與東來樓相比,君子樓的裝飾更清雅別致,這份清雅中還帶著難以不可言喻的雍容尊華。東來樓是文人士子的天地,不管身份如何,只要有幾分真才實學皆可入東來樓。而君子樓卻不同,這裏只有京城貴胄王孫貴族們才有資格進入。

既然接待的都是王孫公子們,君子樓裏的東西自然全是頂級的奢華,就連端茶倒水的姑娘都個個美艷不凡。

以墨和風月錦剛一下馬車,就見一位婀娜多姿的美艷女子笑臉迎來,“拜見王爺,見過風三公子。”女子著白色儒裙,外罩著淡粉短襖,短襖的衣襟處縫著雪白的兔兒毛,將細嫩的肌膚映襯得光滑若膩。

“王爺,三公子,裏面請。”語聲輕柔,舉止優雅,輕笑間透著清雅淡麗。這般氣質儀容,不比那些大家閨秀差。

聽到女子的稱呼,以墨微微蹙眉,她可不認為自己的名聲已經大到誰見了都能認出來的地步。這女子能一眼認出風月錦不奇怪,畢竟看風月錦這輕車熟路的樣子想來應該來著君子樓不止一次,可自己卻確確實實的是第一次來。那這女子又是如何一眼認出自己的身份?

風 月錦心思細膩,她瞬間表現出的狐疑沒逃過他的眼,知道她在疑惑什麽,便上前一步低聲耳語道,“王爺,這君子樓的人有些本事,當初月錦第一次來時也是嚇了一 跳。”風月錦確實嚇了一跳,他都還沒報上姓名,前來引領的下人就將他的身份道出,且連他的喜好都知道得一清二楚。

“三公子謬讚,什麽本事不本事的,我們只是比別人多了幾分用心而已。”女子淡雅柔和的輕笑,“如今的生意不好做,同行之間的競爭十分激烈,如果不多下點功夫,多了解了解客人的喜歡,怎能留得住您們這些身份尊貴的客人呢。”

“抱琴姑娘說得極是。”風月錦的口氣中帶著幾分欣賞,“想要在一個行業中做到頂尖,必是要下一番苦功夫才行。想必抱琴姑娘是做了十二分的努力,不然也不會在短短三年的時間裏就將君子樓打理得如此出色。”

“聽三公子的意思,這君子樓是姑娘的產業?”以墨若有所思的問。

抱琴含笑垂首點頭,“如果王爺喜歡這裏,還請王爺常來照顧妾身生意才好。”引著二人上了二樓,來到一間溫情閣。抱琴推開門,引著二人入內,“王爺,這是三公子常來的溫情閣,不知道您喜不喜歡,如果不喜歡,妾身給您換一間。”

以 墨進屋,隨意打量一番,屋子的構建與東來樓大不相同,首先屋中陳設的物件要比東樓來的更精致奢華,不管是那山水畫屏,還是熏香鼎爐,亦或是掛簾座椅,都要 極好的物件。而最大的不同是整個屋子分了裏外兩間,由一個扇形的鏤空拱門隔開,踏入裏間,視野突然開闊,也清楚的看清這君子樓的構建。君子樓呈圓形將中央 一個大舞臺包圍著,坐在裏間能將舞臺上的情景盡收眼底。此刻,舞臺上的節目已經接近尾聲,好些舞者已經退場。

以墨點頭,“不用麻煩,就這間了。”

“王爺滿意就好。”俯首間一縷青絲劃過臉頰,她伸手捋到耳後,不自覺的帶走幾分嫵媚風情,“王爺和三公子先坐,妾身去給您們沏壺茶來。”抱琴對她福了福身,又朝風月錦點了點頭,然後下去了。

一個是手握重權的藩王,一個是藩王嫡孫,抱琴自然不敢怠慢,很快就沏上一壺好茶端來,“王爺,三公子,這是從武夷國購買的新茶。兩位嘗嘗味道如何。”

風 月錦此人好風雅,對茶道也略有研究,一聽是武夷國購買的新茶就迫不及待的端起茶盅品茗起來。對著茶杯深吸口氣,眼中詫異流露,“竟有股濃郁的鮮花香!”滿 含期待又欣喜的淺抿一口,茶水如甘泉劃過喉頭,頗為享受的瞇了瞇眼,“甘馨可口,回味無窮。抱琴姑娘,這茶叫什麽名字?”

“巖茶。”

風月錦眼前一亮,“竟是武夷巖茶。”

抱琴也有些意外,“三公子聽說過武夷巖茶?”

“巖 茶是武夷國頗為有名的茶,是屬於半發酵茶,其主要品種有‘水仙’、‘烏龍’、‘肉桂’等,這種茶品質獨特,未經窨花,茶湯卻有濃郁的鮮花香,飲時甘馨可 口,清香甜爽,甚得女子的鐘愛。”說著便給以墨添上一杯,十分貼體的給她奉上,面帶三分淺笑,清雅又溫和,“嘗嘗,比起龍井和鐵觀音,這茶也別有一番滋 味。”

以墨接過茶杯,暗自點頭,對風月錦甚是滿意,不僅性格謙和,脾氣溫柔,就連學識也非常淵博。比起那誰,實在強太多了!

“啊 啊啊!看那賤人笑得那淫蕩樣兒,太特麽的招人恨了。”君子樓的另一個房間,隔著一條長廊偷窺的太子爺抓狂了,“不就是遞杯茶麽,笑個屁啊笑,還笑得那麽、 那麽……死賤人!不行,那死賤人太無恥了,無時無刻不在勾引墨兒,萬一墨兒把持不住的妥協了怎麽辦?!老子忍不住了,老子不管了,老子要先宰了那賤人再 說!”

眼見太子爺渾身戾氣噌噌的暴漲猶如一頭發狂的公牛起身就往外沖,靴公公嚇得趕緊撲到在地,死死抱住他的腿,不讓他出門,“爺,爺,小不忍則亂大謀……冷靜啊,冷靜啊,您一定要冷靜啊!”

“冷靜個屁!”太子爺瞠目欲裂,“你看那不要臉的賤人,說話就說話,湊那麽近做什麽!明顯是想要占墨兒的便宜……”

靴公公:“……”就表小姐那爆表的武力值,誰敢去吃她的豆腐啊!

……

“如何?”風月錦期待的看著她。

“不錯,確實別有一番滋味。”以墨放下茶杯,臉上的神情依舊淡淡,絲毫不露喜惡。

“能得王爺一句‘不錯’,實乃我君子樓之榮。”眼角斜斜上挑,抱琴姑娘笑得幾分妖嬈,素手提起精致玉質小茶壺,恭敬的為她添滿茶水,然後退守在一旁,一副不打算出去要貼身伺候的摸樣。

風月錦一楞,有些驚異,要知道這君子樓的抱琴老板可是出了名的清高自傲,即便是當今王爵中地位最尊貴的濘王來了也不見她親自伺候,今兒怎麽……?

以墨端起茶杯,撩起珠簾,走到裏間,目光落在那華麗巨大的舞臺上,卻淡聲對抱琴道,“老板娘自便吧,本王這裏不需要人伺候。”

抱琴臉上有一瞬間出現尷尬之色,不自然的將耳鬢的秀發捋到耳後,笑了笑,“既然這樣,那妾身就告退了。”

抱琴退下後,屋裏就剩風月錦和以墨兩人。

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,這成何體統!成何體統!”太子爺氣得臉都綠了。

靴公公趕緊給他撫胸順氣,“爺息怒,爺息怒。這光天化日的,風公子不敢對表小姐怎樣的。”

“誰說的?禽獸行‘兇’,是不分黑夜和白天的。”太子爺反駁。

“……”靴公公汗個:這說的是您自己吧。

純純的文喏小和尚,雙手合十:“阿彌陀佛,善哉善哉!小僧觀那風施主言行端正,性子謙和,不像是會行兇之人,李施主無需擔憂呈施主的安危。”

李宸煜:“……”

靴公公:“……”

文 喏此話一出,滿室寂靜。這時,樓中突然揚起一陣悅耳動聽的渺渺仙音,只見那華麗的舞臺上,身著霓裳舞衣的美麗女子妖嬈而出,女子身子輕盈如燕,她隨著音樂 而舞,每一個動作每一個姿態都是那麽優雅那麽美麗,好似在百花叢中翩翩起舞的蝴蝶,妖艷,迷人,舞得讓人驚心動魄。

風月錦也漸漸 看得入了迷,這樣美妙的舞姿,他還是第一次見,不自覺的低喃出女子的背景來歷,“起舞的女子是麗香樓的頭牌姑娘,在去年童思河上的花魁大賽上一舞驚人,便 輕而易舉的拿下了魁首,因為她舞技出神入化,跳起舞來美得如翩翩起舞的蝴蝶,從而有了‘蝶仙’的美譽。”

既然能得‘蝶仙’這樣高 的美讚,跳起舞來自然非同凡響。以墨也看得有些失神,跳舞的女子雖墮落風塵,可她的神情卻是清冷孤高,猶如雪山頂上純潔無暇的白蓮花,清絕秀美;又猶如在 厚厚的積雪下依然挺拔傲立的青松,不折不饒。傲然清貴的氣質,美艷不俗的容貌,再加上出神入化的舞技……一舞傾城都不為過!

風月錦看得入迷,將茶盅放在案上時,一不小心將其打翻了,而此時以墨恰好又將手放於桌上,溢出的茶水濺了她一手。

“啊!對不起,對不起!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風月錦頓時驚慌失措,忙拿出絲帕,握著以墨的手幫她擦拭水漬。

‘砰’的一聲巨響,房門被人一腳踹開。

風月錦驚愕回頭,還沒看清楚踹門的是誰,就見空中留下一道殘影,然後……他就被人一腳踹飛了?!

太子爺渾身煞氣縈繞,眼底殺氣翻湧,犀利的眼神冷厲的氣壓讓整個屋子的氣氛徒然冷了下去。“你找死!”

被那冷冽的目光鎖定,風月錦駭然失色,再加上被踢中的腹部猶如刀割般的絞痛,腦袋一空,眼前一黑,頓時不省人事。

“阿彌陀佛~”心腸好得堪比如來佛的文喏和尚趕緊跑過去,將他扶坐到椅子上,然後一聲不響的為其渡真氣療傷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~

對於他這種假慈悲,太子爺很是鄙視,不屑的嗤了一聲,然後十分狗腿的挪到以墨身邊,擡起她那只濕漉漉的手,心疼的擦擦,“墨兒,沒有沒被燙到啊?疼不疼啊?你怎麽這麽不小心啊,手都紅了啊,真是心疼死我了啊。”

以墨本來還想教訓他,不管怎麽說風月錦也是她未來夫婿人選,莫名其妙的被他打傷,身為未來媳婦的她肯定要為風月錦找回場子和面子。可被他一連串的‘啊啊啊’給弄得眼睛都成了蚊香圈圈。很是無力啊~

風月錦昏得快,醒得也快,主要功勞在於文喏小和尚玩命似的給他輸真氣,導致他醒來後面色紅潤氣色好,堪比吃了十全大補丸!

“草民參見太子殿下。”醒過來的風月錦第一時間跪到太子殿下面前見禮。開玩笑,這可是殺人不見血吃人不吐骨頭的儲君殿下。聽說他心情不好的時候,就是朝廷三品大員也能毫不猶豫的推出去炮烙車裂!

太子爺臉色一肅,心中的嫉妒憤恨如浪翻滾,正打算擡腳踩死他。靴公公眼疾手快的攔住,在他耳邊低語,“爺,十五說了,表小姐想找個文質彬彬溫文儒雅謙和有禮的好丈夫,最討厭那種無理取鬧逞兇鬥狠霸道又無奈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男人……”

靴公公心中感嘆,文質彬彬溫文儒雅謙和有禮這些他家爺是一樣沒有,無理取鬧逞兇鬥狠霸道兇殘之流滴他家爺可一樣不落。

經靴公公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,太子爺不得不重視他家墨兒的喜好。不動聲色的壓下心中的殺念,肅穆著臉龐,各種高貴冷艷睥睨風月錦:“免禮。”

風月錦雖然很有骨氣,可到底是一介書生,在聽說過太子殿下的種種兇殘劣跡後,哪還能若無其事的站在他面前回話,在接受到太子殿下的一個犀利眼神後,臉色發白,雙腿發軟,瞬間一副病入膏肓的摸樣。

就在他快要軟到在地的時刻,一道天籟之音從背後響起,“阿彌陀佛。施主的身子剛好,不易久站,讓小僧扶你到一旁坐下吧。”

風月錦大松口氣,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到文喏身上,給他一個感激的笑容,“有勞大師了。”

“施主不必客氣。”

坐下後,心中還是有些膽顫,看看手邊那杯武夷巖茶,想要喝杯熱茶壓壓驚,可考慮到屋裏還坐著位手握生殺大權的太子殿下,立即將視線移開,恭敬而仰慕的看向他,略帶疑問的開口:“太子殿下剛才……”

咳,問得十分委婉。

太子爺捏了捏嗓子,覺得有些幹燥,很自然的端起他家墨兒喝過的茶杯,喝兩口潤喉之後,渾不在意道,“哦,剛才是本太子不小心看錯了,還以為有人非禮以墨表妹。”說起謊來連眼睛都不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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